陛下究竟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?”牧浅歌凝向顾夜恒问道。 明明一年前,她进宫看到的北帝身子骨还很硬朗,甚至还跟众皇子比赛打猎。 可今日看到北帝躺在龙椅上的模样却像是快要病入膏肓。 “景太医说已无碍了。”顾夜恒回答。 牧浅歌轻轻颔首,眉梢间的忧心也消散开来:“方才的事还要多谢侯爷。” 顾夜恒摆了摆手:“无妨,如今殿下身体抱恙,太后已经撤宴,但我们还是要往慈安宫走一趟。” 闻言,牧浅歌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 两人刚准备走,身后突然传来谢婉姚的声音。 “阿宸,你等等我,我也要去面见姑母。” 谢婉姚提着裙摆,匆匆跑了上来,站到了顾夜恒的身旁。 牧浅歌淡淡看了眼,什么也没说。 但顾夜恒的脸色却微冷了下来,不动声色的走到了牧浅歌的另一旁。 让她站在了中间。 谢婉姚面色一僵:“阿宸,你为何如此?” 顾夜恒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:“避嫌。”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拳打在谢婉姚心上,让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 就这样,三人面色不一的共赴太后的寝宫。 一路上,顾夜恒一直找牧浅歌搭话:“前几日,我见上官楠身上竟带着一枚女子做的香囊。” 牧浅歌淡淡点头:“挺好的,上官公子也该成婚了。” 顾夜恒敷衍的颔首,怀疑自己说的不明了。 于是又旁敲侧击的问:“你可知前日是什么日子?” 牧浅歌看着他眼里的期许,顿了顿:“前日?不就是个普通日子吗?” 顾夜恒被这话一呛,忍不住挑明了话:“那日,本该是女子送郎君香囊的日子。” 闻言,谢婉姚指尖都掐进了指缝中,偏偏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。 牧浅歌闻声勾起了唇,绕了一大圈,原来他为的竟是这个。 “可日子已经过去了。” 言下之意,现在就算送也来不及了。 “无碍,你什么时候送都是心意。”顾夜恒笑着答。 牧浅歌轻声问:“那如若我不送呢?” 顾夜恒刚想开口,却被谢婉姚抢了话。 “阿宸,只要你想要我愿帮你做。” 这话一落下,顾夜恒毫不理会,连眼皮都没抬。 谢婉姚被这话一刺,又羞又恼。 但面上又不能发泄,只能将气往心里咽。 三人行至慈安宫。 一进殿,就看到太后高坐在主位上喝着茶。 看到眼前的三人,太后微微诧异出声:“你们三怎么一同来了?” “臣携着夫人在半道上遇到的谢郡主,由此才一同前来。”顾夜恒慢条斯理的解释。 话里话外,和谢婉姚划来了界限。 太后是个明眼人,看着三人的站的位置,心里就有了底。 随后,他伸手招呼三人坐下:“红莲,上茶。” 叫红莲的宫女毕恭毕敬的端茶走了上来,倒完茶水又退了下去。 这时顾夜恒抿唇开口:“今日寿宴之事突遭变故,臣知道太后担忧,故派人献一曲琴曲乔太后千岁。”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浓,抚动长袖。 “宣!” 话一落,两个宫人抬着古琴绿崎放到了大殿中央。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翩翩少年从殿外款款走了进来。 面具之人走到琴前坐下,拨弄起了琴弦。 琴声婉转空灵让众人宛如置身林间。 牧浅歌看着那弹琴之人的身影,总觉得莫名的熟悉。 但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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